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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5年03月07日 上一版  下一版
空心树
●文/图 郧战军 陈叶青
文章字数:1422

    早就听说洛南柏峪寺有一棵树龄过千年的古树——“空心树”,可总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未能目睹其芳容,前段时间,有幸近距离目睹了这一饱经风霜的千年古树——“空心树”(皂角树)。
    “空心树”其实是一棵生长在洛南县柏峪寺镇前河村东砭组极其普通而又十分奇特的皂角树,因其树身大半被蚀空又被称为“空心树”。说它普通是因为它确实是一棵十分常见的皂角树,说它奇特是因为它不像其它皂角树一样,整个树身、树枝既不长刺,也不开花,更不结果(皂角)。它高约35米,树干直径约2.2米,四个人手拉手可以合围,树冠覆盖面积大约1亩左右。据常年居住在树下年近84岁的刘根权老人回忆:这是一株树龄至少在1200年以上的“古树”。自他记事起就这么粗、这么高,这些年几乎没有长粗长高,也丝毫看不出有衰老(衰败)的兆头。唯一变化的就是树干里的空隙越来越大了(原来可站三个人,现在足以站五六个人),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树皮支撑着硕大的树冠,即便这样,无论刮多大风,它也依旧巍然挺立。不解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依旧枝繁叶茂,不但没有衰老的迹象,反而好像更旺盛了许多,所以被当地人亲切的称其为“空心树”、“神树”及“菩萨树”。
    见我们听得入神、观得惊奇,平日极少说话的刘根权老人又娓娓的向我们叙说着这棵古树的前世今生:别看这棵树看起来不起眼,但它曾是当地人的保护神,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川道群众因战乱和缺粮到处逃荒要饭,可是世代居住大树底下的几十户人,却很少背井离乡(其实是这里三面临山,清泉潺潺,自然环境较好),依然过着日出日作,日落日息的田园生活。尤其是树上结下的皂角竟然成为他们日常清洗衣服的最佳原料,一时吸引众多周围群众前来采摘(拾),既节省了他们的日常开支,又为这僻静寂寞的村落增添了平日少有的欢声笑语。于是“空心树”“菩萨树”“救命树”甚至“神树”等一时被传得神乎其神,大名远扬。
    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树下的三十几户群众百十余口人大都搬到条件相对较好的川道(集镇),只剩下十几位不愿意搬走的耄耋老人依然与古树相依为命。老树好像也知道树下的邻居都搬走了,不用靠它来洗衣服了,所以皂角结得一年比一年少,后来就刚开花不结果,再后来干脆连花都不开……
    我们一边听着刘大爷那带有传奇色彩的传说,一边望着这世间少有的“空心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不难看出,刘大爷和树下其他老人一样,极不愿意离开这棵与他们相依为命的古树,更十分担忧这棵一直保佑他们的“古树”也称“神树”的将来。或许在他们心中有几种想法:一是他们要为自己子女看守这祖祖辈辈留下的家业,害怕丢失;二是他们要像这古树一样坚守,不相信这世代繁衍生息的福地、宝地,如今会成为无人问津的闲地、“灾地”;三是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后代们不会就这样永远背井离乡,坚信他们将来一定会回到保佑了他们几代人的“神树”旁,像他们一样与古树相依为命,直到永远。但不管世事怎么变,尤其儿孙们怎么说、怎么劝,他们都会一直与这古树坚守,发誓要与古树相依为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如影随形。这或许就是山里人的难得的厚道与包容吧!
    我们从前河村支部书记李项生处得知此树已列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当地政府也正在积极联系专家学者保护开发。由此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株历经千年饱经风霜的古树必将给生它养它的故土带来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必将成为当地百姓一笔丰厚的且无法估量的宝贵财富。这或许就是那些至今仍不愿离开的老人的最终心愿吧!但愿这一愿望早日实现,祝愿这里勤劳善良的人们能和这棵古树一样长命百岁、千年如斯、万古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