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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5年08月11日 上一版  下一版
蛙鸣声声
李翰儒
文章字数:893
  往事如烟而去,童年的记忆,随着岁月的变迁,在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唯有蛙声阵阵,在记忆的脑海里怎样也挥之不去,深深地刻在底板上。昔日的味道深深地藏在岁月的生命之中,让我回味、留恋、珍藏、想念。
  记得小时候,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父亲和哥哥们就会将老家房东边的山泉引到院子里。然后,经过院子流到塄坎下面的自留地里,灌溉那些庄稼。我们每晚吃过晚饭后,拿一个小板凳,坐在水渠旁,将双脚伸进水渠里边,听着父亲和哥哥们谈论一天来的事情。清凉的山泉,给人一丝沁凉,让父亲和哥哥们消除了一天劳动后的疲劳。常常在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两声青蛙在远处开始鸣叫。只要有一两声鸣叫,随之而来的庄稼地里,小河里到处都是蛙鸣声,那嘹亮的歌喉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这个时候,从正在灌溉的庄稼地里来过,青蛙听见人的脚步声,就会很快消声隐迹。但当你刚刚走过,它们就会又亮开嗓门,“咯咯哇哇”地开始唱起,就像故意与你做迷藏似的。特别是你从河边、池塘去过的时候,只听见“扑扑嗵嗵”乱响一片,青蛙们争先恐后地跳到了水里。待你走过之后,它们就会在淡淡的月光下探出头来,故意嘲笑般地鸣叫两声,又像送别一样。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的农村,孩童们不知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蝉鸣,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不知道辛弃疾是干啥的,是怎样的一个人;更不知道青蛙是益虫,随着农夫的耕作,腆着大肚皮,瞪着大眼睛,在广阔的田野里除虫去害,帮助着辛勤的农民保护着辛辛苦苦播种而来的庄稼。
  在我的记忆里,山村的夜晚,淡淡的月影中,夏天的晚风轻轻吹过,月光穿过树叶之间,像银丝一样飘浮着落到地上,就像大地穿上了一件美丽的花衣服。在这个时候,眼睛望着美景,耳闻庄稼地里、池塘边、小溪流那阵阵聒噪的青蛙鸣叫,听着偶尔从村中传来一两声谁家犬吠,漫漫长夜就不会寂寞,使月光下的夜晚具有了浓浓的诗意和甜美。
  如今,远离故乡,远离了那种月光中的阵阵蛙鸣,行走在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的吵杂声之中,那硬梆梆的水泥地面将蛙鸣赶得无处藏身,耳畔难闻蛙鸣。但蛙鸣的声音,时常在我的脑海里飘荡,飘荡在我的隐隐约约的月光下。阵阵悠悠的歌声,在故乡夜晚的天空下游荡,像是在呼唤着远方的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