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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5年12月08日 上一版  下一版
老虎坪的雪
陈瀚乙
文章字数:878
  (一)
  下雪吧。老虎坪的雪会喜欢一个人看的。
  下雪了。我在远远的地方看老虎坪的雪,让飘逝的雪落在距离老虎坪100里开外。
  雪花碎碎,我想让它是一根绳子。就像家乡晾晒烟叶一样。把一个小孩的憨,一群麻雀的机灵,一院子的笑颜扎起来。不规则的撒一片,在门前门后。
  一片雪花与一片雪花组合的妙意,天上人间,铺天盖地。
  从雪花到雪地,一个通道,散在一方天地的忧伤,快乐。
  堆一个雪人,化一些爱,一些温暖,用一些日子。
  (二)
  孩子认为,数第二场雪,我没照看他的想象。而第三场雪夹雨,麦苗有福分,我不能出门。这个冬天快过去了。天气尚好。估计好多封了的路三几天要解冻。我温一壶酒。只想对诸多不便添点小乐趣。
  (三)
  不慌不忙。飘逸的雪这会儿不飘了。雪的好总有一部分,是孩子的。经历了童年再化。
  (四)
  现在不许打猎了。下雪后,我喜欢和我的狗一起到后山看看。我没有叫狗,但是我前脚走,狗便跟在我身后了。
  雪路,我是比较会走的。比方我会在自己的鞋子上捆绑一些撕了的葛藤,防滑。而我的狗懂不走人人都走的路,走到麦地中,也不践踏我的麦子。
  我和狗从已知的路走向要走的未知的路,到林中。这样的时候,我们才走一样的路。林中到处都是路,只要树与树之间有空隙。一个石头,能跳过去,或者可以爬上去,当然,有时可以绕一下,比如刺这样的障碍。不然,就要被刺挂,或者摔一跤。
  有雪的林间,到处是白的。却是比较好判断哪儿有鸟来过,那条野兽的足迹在哪儿浅点,哪儿深点,深点的,便是野兽才走不远处。狗于是要在这样的地方做更多的动作:嗅过来,嗅过去,有时不放心似的,再嗅一遍。
  不打猎了。我和狗在林间这样走着,我好想温习自己懂的野兽出没的知识,狗呢?
  我和狗在林中有时走几个小时。不过还是很有收获:许多以前没见过的鸟,见到了,许多以前打猎时没注意到的声音也听到了。好像还感觉到阳光照射到我庸常的一面了,温暖是与林间的冷比较出来的。
  (五)
  多余的雪堆出来的雪人,我故意放了一些玉米在附近。堆雪人余下的雪,我则把它堆放到操场边的低浅处。还是放一些玉米在附近。
  我在等待。来雪人处的鸟儿到底还是没有来堆雪人多余的雪处多,为什么呢?
  而我的耐心很快还是和雪人的雪一起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