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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6年03月05日 上一版  下一版
我的中医情缘
 ●张友杰
文章字数:1564
书法 山石 作

  记得上中学时学过一篇《扁鹊见蔡桓公》的课文,大概意思是说,扁鹊多次进见蔡桓公,告诉他身体有病,不及时医治将会越来越重,蔡桓公始终不理睬。最后一次,扁鹊看见蔡桓公掉头就跑。蔡桓公派人问他原因,扁鹊说:“病在皮肤纹理之间,汤熨就能治好;病在肌肉和皮肤里面,针灸可以治好;现在病在骨髓里,已经无可救药了……”又过了五天,蔡桓公感到身体疼痛不适,急忙派人寻找扁鹊,扁鹊早已逃到秦国,结果蔡桓公病死了……从这个故事里,我第一次听说了神医扁鹊,同时也感受到中医的伟大与神奇。
  1991年秋,我得了急性黄疸肝炎,父亲把我送到县医院就诊,托熟人找到医院的内科主任,住院后除了输液以外,每天煎服中药,而其中有味主药就是我们农村田间地头的茵陈。黄疸很快褪去,但是不久开始流鼻血,每天如此,一流就是几百毫升,医生几乎把所有的止血药用上都无济于事,束手无策。后来父亲听同病房住院的一个赤脚医生说,有种叫麻刺根的中药煎汤加白糖治疗鼻出血效果好,不妨一试。在万般无奈之下,父亲瞒着主管医生去医院后面的山沟里挖了一小捆鲜麻刺根。说来也怪,服药的当晚鼻血流的少多了,第三天以后竟彻底治愈,就连主管医生也连连称奇,难以置信。这让我和父亲都见证了中医的神奇,于是在次年填报高考志愿时,我毫不犹豫地填写了中医院校并被顺利录取,从此我和中医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1992年秋天,我在外地上学,由于连续下了近40天的连阴雨,渐感神疲乏力,头重如裹,食少纳呆,腹泻便溏,皮肤浮黄,进不进食感觉不到饥饿,双下肢像灌满了铅一样拖不动。我在附院看了好几个医生,都是给些助消化、止泻之类的药,服后没有多大疗效,自己感觉身体每况愈下,但又讳病忌医,担心自己患了重病,一直没有勇气再去就诊。直到有一天课间休息时,我让教中医基础的老师给我把脉,老师切脉之后,让我探出舌头,问我是不是有身困乏力、食少便溏等症状,当时我就感到老师简直就是扁鹊在世,单凭把脉怎么诊断得如此准确?老师接着说,时下为夏秋之交,中医讲长夏季节五行中属土,脾脏五行也属土,由于阴雨绵绵湿邪当令,为土失健运所致,口服藿香正气水即可。我半信半疑买了六支,结果仅服了一支就大病痊愈了。从此以后,我对中医愈加深信不疑,也更加坚定了要学好中医的决心。
  2003年春天,我在北京进修学习,不想“非典”肆虐,京城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我也未能幸免,不幸染上“非典”。当时治疗“非典”的标准方案,都是连续使用大剂量的激素,而我体温最高飙升到40.5度直至昏迷,我知道激素的副作用有多大,所以坚决拒绝使用激素。后来北京的中医专家知道后,给我开具了清热解毒、宣肺化痰的中药处方,以短信的形式发到我手机上,我又转发给主管医生,每天坚持常规的输液和口服中药,在连续发热5天之后,体温逐渐恢复正常……现在想来仍心有余悸,相比其他人我是幸运了许多,因为几乎所有染上非典的人,重者丧命,轻者因大剂量使用激素骨关节坏死而致残。我能幸免,除了西药的疗效外,中药的作用功不可没。
  在我十余年的临证中,多次验证了中医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也诊治过诸多的疑难杂症。例如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皮肤感觉异常、自主神经病变引起数十年的多汗症、顽固性皮肤瘙痒症等。有时经过非常规范的西药治疗,血糖控制得很理想,可患者的症状和痛苦却不能缓解,这时就发挥中医优势,中药口服、足浴泡脚、中药皮肤熏洗等,都能达到非常满意的治疗效果。
  当然,任何一门科学都有其局限与不足,中医也不能包治百病。但是我想,既然今生与中医结缘,我已屡次见证过它的神奇,中医救过我的命,我也用它救治过别人的性命,如此博大精深的活人之术,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懈怠它呢?如能真正做到中西结合,优势互补,参悟其精妙,发挥其特长,那将是医者之幸,更是苍生之幸,何乐而不为呢?人生有涯而学无止境,漫漫行医路,任重而道远,吾将继续努力,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