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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6年04月07日 上一版  下一版
邵雍和商州
陈维旭
文章字数:1731
  邵雍(1011—1077),是历史名人,字尧夫,谥号康节,自号安乐先生,范阳人(今河北涿县),是北宋著名哲学家、易学家,宋明理学的创始人之一,与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合称“北宋五子”,在历史上颇有影响,而为人清高,不仕,喜欢云游、隐居。著作丰厚,成为后人楷模。其云游最长的地方就是商州,因此商州和邵雍结下了不解之缘,商州就留下了很多他的遗迹和诗文。诗文不少,游历的地方有南秦川、天柱山、凤凰塬、西关四处,而真正的遗迹实物,是西关的“宋邵康节刻石碑”一通,也就是民间所称的虫打碑。《续修商志》载:“尧夫游商,爱南静川风土,卜居八年,与州守宋郎中友善,爱天柱之胜,给到户贴。”户贴就是官方文书,相当今天的户口介绍信。就是说邵雍在南秦川寓居八年,和州官宋郎中关系很好,由于他喜欢南秦川的天柱山风景,官方给了他在商州居住的户口。他有一诗“无成麋鹿久同群,占籍恩深荷史君。万古千秋名与姓,得随天柱数峰存。”他爱天柱山,已和这儿打成一片,注意“占籍”二字,占有了商州的户籍,使他深深感激,他要和天柱山的群峰一样,永远在这里。虽然晚年他在亲属的再三催劝下回到了洛阳,但从这首诗我可以武断地说,邵雍是范阳人,也是商州人,这是他本人的意愿。
  史料上记载,石碑上题“宋邵康节与章子厚玩牡丹处”。这句话有详细解读。州志记载:“邵雍游商,与州守宋郎中友善……一日宋延赏牡丹,时章惇为商洛令,议论纵横,不知敬先生。先生言牡丹,‘见蓓蕾而知花之高下者,知花之次也。见根蘖而知花之高下者,知花之上也。如公所言,知花之次耳。’因陈天人理数之学,章始愧服。”直白点说就是,邵雍在商云游期间,和商州的州官宋郎中关系很好,一天宋郎中请人赏牡丹,其中有商洛县县令章惇,就是章子厚。这个章子厚高谈阔论,目中无人。这时邵雍说:“看花蕾而知花的品相,懂花只是下等;看花的根部而知花的品相,才算上等赏花人。如你所说,只能是下等赏花人。”因为邵雍所言天文地理无所不包,章子厚很惭愧,心服口服。章子厚后来向邵雍学习,官至宰相。说明了邵雍的交游和交友的水平非同常人。
  关于虫打碑,我们采访了西关老户张招新,他家就在离虫打碑十五米远的地方。张老今年已80岁,他回忆说,2003年附小西侧文卫路打通时才挖出一这块残碑,碑身碎为上下两截,上半截交到博物馆,下半截连同碑座一同深埋在路面2米以下,这地方原来是一个名人的花园,地名就叫牡丹厅。修路的时候,发现了3个60—80公分直径的柱顶石,也被埋在路面2米以下,这个柱顶石很可能就是牡丹厅的遗迹。这仅仅是我们的分析,但这么大的柱顶石作何用,只能大型建筑所用,属牡丹厅的基石十之八九。这和碑子的历史文化非常吻合。当地年近八旬的姚世兴老人也说此地古时是官家花园,地名就叫牡丹厅。虫打碑很有名,文革中遭毁。
  按照张老的线索,我们也多次在市区博物馆查询,始终未果。分析原因与虫打碑的名字有关。张老也说,由于碑面风化剥蚀,像虫打了一样,所有字迹无法辨认,《续修商志稿》只说有碑石有记,没有碑文也印证了这个分析,由于这个原因,拉到博物馆的残碑,没有文字,而且是断碑,没有保存就可以理解了。
  《续修商志》的州城地图,标明在西关有一迎恩厅,说旧址不详。根据邵雍在商州西关的活动来看,迎恩厅疑为牡丹厅。西关西头和老长坪公路交汇的地方,古地名叫牡丹厅,而邵雍喜好玩牡丹,经常在牡丹厅和当地官员及友人欢聚,他在一首诗中写到:“占籍恩深荷使君”,用现在的话说,表明他拿到了商州的户口,这样的大恩大德该如何报答,于是他就修了这个“迎恩厅”,以表达他的感恩之情。迎恩厅常用来他和官员及友人的玩赏牡丹之地,于是人们便把迎恩厅叫牡丹厅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这是我的一家之言,大家可以研讨。
  1962年,老张家在院子挖地窖时,挖出了一个古代的花窖,面向东,约1米宽,1.4米长,2米高,里边是12个瓦罐,有的底部有孔,有的底部无孔。有孔的罐内有泥土和枯死的枯枝,无孔的里边好像是花籽。分析是古时花园所有,用来培育、栽种、存储花卉、花种的地方。瓦罐应该是花罐。这12个瓦罐在一次搬动家具时不慎打碎,仅存这一个,显得弥足珍贵,很有研究价值。遗憾的是罐身没有任何文字,很难断定是什么年代。但通过这件事可以毫无疑义地说明这里确实是古时的官家花园,和邵雍的牡丹厅应是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