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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版:07版
发布日期:2016年04月26日 上一版  下一版
观鹨杂感
陈瀚乙
文章字数:1694
  (1)观鹨困惑品
  观鹨最常见的困惑:分辨不清;瞬间,常态,静态,抖毛,飞行……
  困惑这样一分,呈现不同的的状态。有时候,感觉一种困惑是有趣味的,一种困惑是有诱惑的。而当一种困惑被解读,豁然进入一种状态。困惑变化了模样了?妙哉!
  观鹨的困惑,一次一次,于我,是一次一次的有感觉。就像鹨在不同的地方,我看见了与没看见,一样的感觉与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在一个地方,有时就像旅游一样,走西口……
  我的困惑与一只鹨有关,很多时候,就像一枝桠上看到一只鸟,那枝桠晃悠出美态。鸟知道枝桠不会折枝,我知道鸟还会再来,心有灵犀。
  (2)鹨的一个瞬间
  我以为,鹨的一个瞬间被发现,它生活的一个瞬间,才算被我发现。比如我有次就看到了林鹨的抖毛。鸟儿的抖毛是很有看点的。林鹨的抖毛,虽不比家鸡的抖毛那样有张力,抖毛之后,还要飞一下,似乎不飞,浑身的困倦,不舒服,不足以散解。当然也不比水鸟,抖毛时,撒大大小小的水点,给水面牵系的断线链条,给阳光特色的具体闪光区域,给水自我蕴含的弹性展示。也自不会如抖出一个有灰雾场景的松鸡,那么看重场面的效果。林鹨的抖毛,也是有故事的,有故事就有看点,有看点,就一定或美或丑,或可笑,可叹。可圈可点。尤其是林鹨是我们陕西比较容易看到的鸟,不比太费力才能看到诱发情绪的事,联系立即划分到随时。
  鹨的一个瞬间,美了;又一个瞬间,美了。鲜活的美,一点,一点,一只鹨的美,宛如鹨的一个截图,一个情节,活灵活现,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美就是这样与我开始联络的,有时候近,有时候远,但是绝对是自自然然的。
  (3)有一个坑要感谢鹨
  我不相信观鹨时,一个观鸟人没有蹬过坑。地点在哪儿?隐蔽处。观者状态,绝对地安静状态,至少不语态。心思含焦急,期待。张望为期间的一点心理语言。有时候,准备放弃。有时坚定地坚持。忽然,鹨来了。按捺喜悦,抢抓镜头。美就是这样到我眼前的。
  回想那个坑,也许是一个草棚棚,兴许是一笼刺架。一经观鸟人一蹬。在美的不远处。内涵丰富。
  所以,我总喜欢有一个坑要感谢鹨,鹨也要感谢一个不起眼的坑,相互之间有意思的有距离,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总与真与美在经营着一种关系,它们像不像恋爱中两个人?
  (4)一只鹨的话
  我听鹨类鸟的鸣叫时。还是下足了决心的。静态听法,有意打扰法,追逐听法。比如听水鹨柔弱的“色谱”叫声。那得静态听。听林鹨,它好像比树鹨态度好,声音确实有点沙哑,感觉“次”“次,次,多多”的。咋听听不出我能表述的语言。听得似是而非的。不过倒听出了一些生硬,圆润,响亮,尖细,清晰,模糊,轻柔,颤音,清脆,急促,徐缓,柔弱,强健,忧郁,悠远……
  而听另外的鹨,遇到它们在恋爱时,要抓听。有时候因为无意听到,还要确认。而如果在不同处,不同状态时,听一只鹨,即便同一句话,意思总会有出入。这个最像鹨的形象。恋爱时,孵育时,捕食时,聚之有气象,散之精神常,比之能说很多语言的动物更有多彩的形象。
  这些鸟儿说的是自己的话。我说,不是我只敢这样说。有时候是吓出来的话,有时候是炫耀出来的话,有时候是自由自在的话。我可以这样那样理解。我的理解有趣时有趣,原则时规则蕴含。
  (5)鹨的相同区域
  我观鹨,注重对鹨的身体,一部分一部分的看。嘴是几乎没有区别的。体形也无多少不一样。色差很小。基本都有黑褐色,棕黄色,灰白色。正因为它们不一样处少,或者一样处多。甄别的难处常见。这也是远观的难处,求证的难处。它们的不一样处在哪儿呢?
  一只一只的鹨,一群一群的鹨,见了。无数次的见,换了模糊到精微地观看。忽然发现很多的不一样,原来就在相同的领域。
  鹨的不一样,一直在。有时在疏忽中,有时藏于一段距离中,有时隐于理念中……
  (6)树鹨的眉纹
  我有一次用画眉的眉纹与树鹨的眉纹进行比较。当然,画眉最典型性的特征为眉纹,白色,环眼圈。与整体的色彩相对对比明显。容易出彩。而树鹨的眉纹区则只有斑块,且只在眉纹末端。颜色浅,与整体色彩只有浓淡差异,浅灰色。要让浅灰色与褐色,棕黄色,白色有抢眼的对比度,无疑是让反嘴鸟去捕鱼,不方便。不过,这也是一种态度。
  树鹨的眉纹是鹨属的专利。我几次看见树鹨到不常去处,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混淆这鹨。性情决定身份论,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