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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6年09月27日 上一版  下一版
舌尖上的镇安山野果
文/图 陈风军 张淏
文章字数:1224

     
    一到秋冬季,镇安境内的山山岭岭,各种各样的野果,历经春的孕育,夏的成长,争先恐后地粉墨登场。
    “七月半,毛楂红一半。”毛楂即山楂。属多枝落叶灌木,株高不过一米,每年的四月开花,五月结果,到了农历七月开始成熟。灿灿的秋阳里,远远望去,山楂树上缀满了一颗颗红彤彤的山楂,小的似红玛瑙,大的像算盘珠,有的红得鲜艳,妖冶诱人,有的红得发紫,玲珑剔透。摘一颗扔进嘴里,那酸中带甜的味道,让你满口生津。山楂还具有消食化积,降血压的功效。
    “七月杨桃八月炸,九月毛栗笑哈哈。”这句耳熟能详的儿歌说的是几种野果成熟的时间。
    杨桃即野生猕猴桃,这种野果几乎每座大大小小的山头都有。杨桃春天开花,初夏花谢,秋初成熟。当杨桃长到猫奶大的时候,孩子们就吵着大人要上山打杨桃。大人总是以山上有老虎来吓唬他们。其实,没成熟的杨桃是不能吃的,不光味道不好,吃了还会生病。杨桃真正的成熟,要到农历七月半以后。过了七月中旬,人们会选择一个晴朗的天气,背着弯刀,拎着蛇皮袋,三五成群上山打杨桃。
    杨桃的藤蔓缠绕在树枝上,远远望去,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小果,像一个个小灯笼。叫人垂涎欲滴。攀援在树枝上的杨桃,要用弯刀砍断杨桃枝,用力拽到地面,才能摘下来,有的杨桃枝攀缠到大树的树梢,需将蛇皮袋挎在腰间,人爬到树上,才能摘到。
    刚摘下来的杨桃是不能吃的,要放到木桶里焐上十天半月,等焐软了,味道变甜,才能吃,没焐好的杨桃,吃到嘴里酸溜溜的,吃多了会拉肚子。现代医学研究表明,猕猴桃,尤其是野生的杨桃,含有大量的氨基酸和维生素c,吃杨桃不仅生津、开胃,而且具有防癌抗癌作用。
    “炸”这个词有“裂开、张开缝隙”之意。八月炸,意为这种山果到了八月就会裂开来,这是果实成熟的标志。到了这时节,果实的果皮就沿着腹缝线慢慢裂开,口子越开越大,像河蚌张开了外壳似的,里面雪白的果肉便露出来。如果不及时采撷,它就像皂角、板栗一样会自动炸裂,白瓤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山坡,瓤破籽落,来年又爆出新芽,生生不息。所
    以山里人又叫它“八月炸”。成熟后的八月炸,果皮开裂,可以像香蕉一样剥开,其果肉呈雪白色,果肉内均匀分散着黑色种子,似黑芝麻。果肉及种子可食用,味甘甜独特。八月炸富含糖份,口感纯正,果肉香甜细腻,还有治疗便秘的功效。
    深秋时节,山山岭岭层林尽染,枫叶火红。野生的毛栗子笑裂了嘴,刺猬似的果球挂满枝头,人们背着笸箩,拿着剪刀,戴着手套,上山打毛栗苞,把这些镇安驰名海内外的上品佳果摘回家,放置在木桶里、按紧。不几日,再倒开来,每个刺毛球都乖乖地开裂了,像是被挤压的张嘴喊痛。露出了里面的毛栗子,成熟毛栗的颜色深红油亮,稍熟的是咖啡色,嫩一些的有鹅黄色。毛栗子晒干后用铁锅掺细沙翻炒,香甜无比。去壳后的毛栗肉煨熟,加入甜肉醪糟,是山里人招待客人的美味佳肴。拐枣、小枣、核桃、柿子、橡子、救命粮……草木荣枯,四时更迭,镇安的大山像一座取之不尽的宝库。镇安的山野果,凝聚着大山的意蕴、荟萃着大山的空灵,等着你去采摘,去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