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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4年02月29日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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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来的幸福生活
本报记者 李小龙 王天彤 见习记者 黄朝梅
文章字数:944
  “叮当,叮当……”2月26日,在丹凤县商镇街道一间不起眼的小铁匠铺里,58岁的铁匠贺增良一手用钳子把火炉里烧得通红的铁块夹出来,放到铁砧上,一手持着小锤在上面不断敲打,锤到之处火星四溅、铁皮剥落。
  炉膛里炭火“啪啪”作响,烧得通红的䦆头逐渐被敲打塑形。“我20多岁开始跟着父亲学习打铁,到现在已经有30多年了。”家住商镇社区九组的贺增良一边打铁一边告诉记者。
  “我这间铁匠铺主要以制作农具为主,还可以加工损耗的旧器具,生意相对稳定。一个䦆头能卖30多块钱,一把斧头30多块钱,一把镰刀10块钱……”贺增良边说边指向对面墙上密密麻麻地排放着的䦆头、斧头、镰刀、抓钩、火钳等成品农具。
  铁器是人们不可缺少的生活工具,铁匠也曾是农村离不开的行当,曾经盛极一时。随着经济和工业化不断发展,机械化生产正逐渐取代手工制造,打铁的生意越来越清淡,很多铁匠都转了行,但贺增良却坚持了下来。
  贺增良说:“原先种地的人多,铁匠铺生意红火得很,仅商镇街道就有四五家铁匠铺,现在方圆六七十里基本就我这一家了。”30多年里,由于手艺精、价格合理,村民们经常到贺增良这里购买或者修补农具,他也靠这维持着生活所需。
  “从卖钢材的那儿买废钢筋,1块5毛钱一斤,再买些煤炭,8毛钱一斤,这些东西就算是我打农具的成本。一年下来,毛收入能挣个五六万块钱。”贺增良说。
  “打铁是一件苦差事,经常被烫伤。从备料、下料、锻打、定型、抛光、淬火到最后整件、抛面,这一系列工序不能有半点马虎。”贺增良边说边挥动着手里的铁锤继续敲打。他的双手布满了老茧,夹着铁䦆的左手食指上缠着灰白色的医用胶布。“靠这份手艺我养活了两个孩子,先后给家里盖了两栋三间两层半的房子。现在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女儿正在读高三,成绩整体上还不错,我很欣慰,也很满足。”贺增良说。
  贺增良每年在铁匠铺打半年铁,天气比较热时就打不成了。除了打铁,他还种了苞谷,并经营着一个小商店贴补家用。
  老手艺日渐式微,铁匠这一身份也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但贺增良计划坚持“打”下去,让传递着生活烟火气的打铁声回荡不息。“时代发展了,现在也用上了空气锤,成为半机械化打铁铺,效率大大提升了。但我总觉得,有品质的铁制品依然离不开手工锻打工艺,这不是机器能代替的。”贺增良意味深长地说,“打铁这门民间老手艺,是值得传承和发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