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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4年06月01日 上一版  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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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月亮
——邹小芳散文《月亮爬上树梢梢》的美学效应
文章字数:1125
  何献国
  夏天的热辣一天天浓烈,久坐办公桌的人慵懒地伸着懒腰,很想透过玻璃窗,看到田野上的翠绿和天边的流云,让思绪飘向远方,去寻觅一份久违了的自由与不羁。可是除过六月飘飞的柳絮和浮尘,心情已经浮躁成一具僵尸,再也泛不起半点诗情和画意。就在百无聊赖中,案头一叠《商洛日报》副刊上,作家邹小芳的散文《月亮爬上树梢梢》跌入眼帘,就像一汪泉水浸润心田,阅读的快意和愉悦如同沐雨的小草一样,迅速清爽起来。
  月亮爬上树梢梢,乡村夏夜的大幕才算正式拉开,月光下的乡村洁净如童年的月光,夏夜就像一幅画,穿过时间的隧道,在记忆里徐徐展开,有顽皮的童年,有夜鸟的歌唱,有高高的麦垛,有父母的呵斥,有玩伴的呼唤,当然还有童年的无知带给大人的惊恐。这幅画挂在我的童年,本来已经尘封,可是当我读到邹小芳这篇散文《月亮爬上树梢梢》时,童年的那份记忆,那么清晰,充满浓浓的麦香,甚至和着淡淡的乡愁,向我扑面而来,让我不由得在滚滚红尘中驻足仰望和寻找那颗被水泥建筑淹没了的月亮。然而除过淡淡的忧伤和失望,我只看到了冰冷的现实和行将老去的人生。
  邹小芳充满诗意的散文,在这个夏天的某一天,不经意触碰了我麻木迟钝的神经,让我觉得童年的月亮一直就挂在天边。这篇空灵洁净、充满诗意的散文为我们找到了一个重返童年的心灵坐标,让我们嗅着从故乡飘来的麦香,捡拾遗落在岁月深处的亲情和乡情。
  在那个久远的年代,童年的美好永远都是建立在大人的辛劳之中的,童年不知愁何味,只知道,有大人的庇护,我们的童年永远都不会残缺,即使在最艰苦的年代,童年都是幸运而完美的。尽管我们给大人带来很多麻烦,但当那一切烟消云散,村庄只剩下树梢梢上那枚月亮的时候,父辈们早已原谅了我们的无知,他们默默地替我们收拾好残局,擦干汗水、眼泪之后,依然还要在苦涩的倦容里迎接明天。
  如今,童年早已不复存在,但月亮每天都会爬上树梢梢,用慈祥的目光深情凝望人间,它照亮人性深处那份执念,让我们内心滋生了一份圣洁的怀旧情结。这份感情清晰地保存着我们幼稚的童年,也时刻润朗着我们的生命,让我们记住回家的路以及我们最终的走向。
  《月亮爬上树梢梢》看似写了兄妹俩贪玩,在美好的月光下等待父母,结果忘记了回家,引发了村庄的哗然和大人的愤怒,实则写了人性只有经历打破花瓶的疼痛,才能珍惜每一个碎片的哲理。读这样的文字,犹如在炎炎夏日遇见一缕清风,在枯寂的夏夜沐浴一场洁白月光,只有缜密细腻的心思,才能打捞到生活回馈给我们的珍贵礼物,只有热爱生活,学会感恩、懂得感恩,才能渐渐走向成熟,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脚下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为什么我们的泪水依然清澈,因为童年那枚月亮不曾走远,它就一直挂在树梢梢,让我们疲惫时还能在观赏的愉悦中包裹忧伤,温暖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