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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8年09月11日 上一版  下一版
我的老师
文章字数:1216
  徐军让老师是商镇堡子村人。今年大约七十多岁了。他一生既好抽烟又好喝酒,手指头被烟熏得黄亮黄亮的。他腰有点驼背,戴一副眼镜,人干瘦干瘦的,皮肤黝黑,大背头一梳,发质浓密,十分精神。他做事干练,从不拖泥带水,做人洒脱不羁,为人豪爽,爱好文艺,能写会唱,多才多艺,深受师生爱戴。他给我们带政治课,兼任班主任工作,从初一年级一直带到初三毕业。这期间,我们建立了亲密和谐的师生关系。
  我上茶房中学第一天,徐老师点名把我从教室喊出来说:“看你学籍档案,你学习成绩优秀,小学还是劳动干事,是咱两岭村娃。咱们班就你来当班长吧!”我一时半会儿有点懵,说实话,我只想好好学习,不想当什么班长。我正要讲我的意见,想说让别人去当吧!还没等我说话,徐老师说:“叫几个同学来给我帮忙搬办公室。”我当即履行了班长职权,随机叫了几个同学,我们很快便搬了床板、床架子、桌椅板凳、办公用品等。徐老师的新办公室,就在我们初一(3)班教室隔壁,只一墙之隔。
  徐老师骑自行车上下班,我们这些娃娃们也常常骑自行车去上学,路上经常会不期而遇。那个时候,商镇到茶房只有一条312国道,两旁白杨树粗壮遮阳,没有现在的高速路,汽车也少,同学们放学都箭一般冲出校门口往家赶。学校操场边大门口有个慢坡子,冬天,刚下过雪,雪融化后,国道上就结了厚厚的冰层,很光很滑,有同学不注意就会重重地摔一个大跟头,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幸灾乐祸。中学生报复心重,我当班长,在班级管理中,得罪过同学,有人就偷偷地扎了我的自行车轮胎。我放学骑不了自行车,还得去补胎。还有人放学后公开向我叫板,和我打架。我们便拳打脚踢一番,我的眼睛便被打成了熊猫眼。不过,我从没有对徐老师讲过我的这些窘迫的遭遇。
  学校有一次举办元旦文艺会演,徐老师给我们编排了一套快板节目,名叫《四个老汉听广播》,我演其中的一个老汉。其实,我真的没有演戏天赋,把我演得把作的。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家后来还说演得好呢!快板大致内容是通过四个老汉茶余饭后听广播的一系列动作和语言对话,赞扬了邓小平同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主题思想。我们都佩服徐老师的多才多艺,能写快板,还能导演,还能谱曲,进行音乐伴奏,亲自给我们化妆,置办道具。四个老汉的形象饱满,一个头戴白手帕,一个手拿旱烟袋,一个画个八字胡,一个腰系布腰带,栩栩如生,形象生动。
  听说,徐老师在村里还会给人中医针灸扎针治病,是个好医生,为民解困。种地又是个好农民,还会泥瓦匠活计,是个多面手人才,令人刮目相看。在学校他绝对称得上是个好老师,传经布道,字写得好,书教得好,上课条理清楚,井井有条,通俗易懂。有些政治理论比较难理解,他却能结合当前热点事例,让同学们一听就懂。
  我在毕业后多次和好友永涛找徐老师,聊天聚会,喝茶喝酒,谈人生,谈理想,他给我们俩很多意见和建议,让我们受益匪浅。徐老师至今酒量不减当年,半斤八两不在话下,我却常常不胜酒力,往往被老师笑话。我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师笑了,我们大家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