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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8年11月27日 上一版  下一版
父亲栽下的那棵桃树
文章字数:648
  张怀铭
  父亲去世三十年了,可父亲的音容笑貌常在我心田,好像父亲根本就没有走,就在那站着,还在那个小房住着。
  父亲命苦,十一岁离开了祖父,靠一根扁担维持一家老小十一口的生活。从家里挑八十斤黑木耳到西安去买卖,来回路上行走好多天,每天行走八十里,夜宿旷野,靠买一点脚费钱维持家里生活。就这,当我上学记事时起,父亲一天总是快乐,农闲了,总是一个人在家唱他那拿手的汉调土二黄戏,每到冬月腊月,便是父亲排戏的季节,什么辕门斩子、丁郎扫雪,杨家将……
  有时闲了,家里来客人了,父亲总是叫我去赊两瓶秦川大曲酒,酒一到,与客人高升五魁干起来,一喝就是半天,与客人什么都谝,什么南来的,北往的,在父亲眼里就像亲人一样,有说不完的话,唱不完的戏,讲不完的笑话……
  在我上高中的最后一年,那个星期天早上,我在学校没有吃上早餐,是饿着肚子跑回几十里路的,当我走进院子,父亲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说在学校没吃上早饭。父亲说:“男子汉就要像个男子汉,能受苦方为人上人!”也许,正是父亲教导的缘故,我,无论在何时何地,面对什么,我从未退缩,也从未叫过苦。是。父亲说得好:“我们是男人!男人该担时担,该苦时苦,该乐时乐。”
  记得父亲在给我大哥办结婚喜庆的那日,十一月的天气,天下着片片雪花,父亲来回走动在不大的院子,一会向这位大伯笑笑,一会向那位小叔握握手,彬彬有礼。那天,来向我父亲贺礼的1元、1.5元的贺,竟收了几千块,待了七八十席客。就在那天,父亲亲手栽下了那棵桃树,至今那棵桃树年年桃花盛开,每当看到它,我就想起了那乐观的父亲……